乱七八糟炒年糕

间歇性踌躇满志,然后跌倒,感谢收听

【sc】英雄(9)

萨菲罗斯逆行的世界🤓


*内含血腥的场景描写❗️❗️关于被枪击中和捅刀的文字纯属个人想象,并不代表真实情况

*推荐bgm:VIVINOS太太的个人企划歌曲Ruler of my heart,有两个版本,推荐Luka版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永远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。


  

打耳钉真是一个耐力比拼的问题,比忍住瞬疼更难熬的是那种肉与肉之间愈合的生长痛,克劳德尽量让自己专注在身下的机车上,不去想左耳的瘙痒。风很狂躁地将他头发揉乱,他看上去像是一坨在公路上快速移动的毛线球。


老实说,克劳德难以想象萨菲罗斯驾驶机车的模样,当萨菲罗斯将钥匙丢过来时,他还以为那是让他开的许可,很快被不轻不重地看了一眼。怎么可能?……的意思吗。萨菲罗斯式的回答。


我对机车没兴趣。不可能承认,不想在萨菲罗斯面前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,克劳德索性将头偏过去,但车开动时的后坐力令他不得不抱着萨菲罗斯,这或许称之不上拥抱,不,仅仅只是迫于形势的肢体接触,闷闷地震动隔着毛衣从胸腔里传过来,萨菲罗斯在笑,克劳德很清楚知道。


“没兴趣?”

“……没兴趣。”


眼前的萨菲罗斯很有人情味,克劳德偶尔觉得自己弄不懂他,萨菲罗斯是分层的溶液,混浊与清透同时并存,克劳德是实验员,隔着玻璃杯想象里面发生了怎样的化学反应。随着年龄增长萨菲罗斯身上的割裂感越发严重,好比一辆脱轨的列车,早就在不知名的角落拐上了歧途,很可惜的是克劳德并不是这辆列车的驾驶员,他只是旅客。


不,说是旅客太过生疏,从克劳德被萨菲罗斯带离故乡尼布尔海姆那天起,就注定他不再单单是这辆列车上的旅客了。


克劳德是萨菲罗斯的共犯,与这辆开往地狱的列车共行,他是列车的唯一。


打耳钉的地方离他们住的地方并不远,只需稍微穿过几个圆盘下的街区。经过街区阴暗潮湿的角落,克劳德看见有几个孩子,裹着斗篷缩在水坑的边上,佝偻着身体,手中攥着小的可怜的面包,他们的眼睛倒影着高耸入天的魔晄炉。车速很快,克劳德没来得及移开视线,就回到了街道上。


“到了。”


明明同样经历狂风摧残,萨菲罗斯的头发却丝毫没有凌乱,克劳德将头顶的尖刺压下去,很快又翘起来。不甘心地再次尝试了一次,克劳德索性不再管它。


“去五台前,如果需要回尼布尔海姆一趟,可以让塔克斯们载你一程,这次恐怕要非常久才能回来。”

“不需要。”


“克劳蒂娅很想你,她希望你能多回家看看,好让她知道你最近过的如何——信是这样写的。”

“妈妈她……又写信了?”

“还寄了一点派,味道很好。”


克劳德颇为头疼,克劳蒂娅与萨菲罗斯不知道何时熟络上的,明明天差地别的两人,在克劳德来米德加后,克劳蒂娅似乎要将所有的思念写进信里,有时是一封,有时是两封,有时甚至是三封四封五封。


克劳德看过,信中无非是一些琐事。


她说最近下雨,被子忘记收,都淋湿了。新做的南瓜汤味道很好,买到了新鲜的土豆。试着自己种了些葱,以为要死了,却活了。误闯进家中受伤的小鸟,有与克劳德相似的发型。


小鸟飞走了。


与那些堆积如山信件一并寄来的还有各种口味的派,因为运输,它们的味道不是很好,甚至大部分都被砸碎了,克劳德见过它们刚出炉的样子,对残次品自然没什么兴趣。好在萨菲罗斯喜欢。克劳德说过好几次不用管那些派,但他大概并没有听进去。


重复了两三个月,克劳德很快就放弃了每次将印着火漆的信封拆开,信实在是太多了,恰好萨菲罗斯说他乐意效劳,刚开始克劳德还有些羞怯,阅读信件实在是太过私人的关系,克劳德抵触了大概半年,克劳蒂娅寄过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,克劳德实在没办法一个人消化它们,他很忙,训练很累,有很多东西是克劳德想要成为1st必须弄明白的地方,他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缩短了。


克劳德将信连同派一并堆进书房,萨菲罗斯坐在桌后,手中的钢笔轻点着皮质的垫子,克劳德进来,笔的动作顿了一下。


这些信就麻烦你了,萨菲罗斯。

我的荣幸。


关门时,克劳德似乎听见了谁发出的愉悦笑声。


“你喜欢就好。现烤的其实更好吃,如果有机会可以……”


克劳德跟在萨菲罗斯身后,推开木门光线透过门缝照亮屋内的一角,什么东西的反射光漏了一点出来——屋里有人拿着枪!以萨菲罗斯的位置他压根看不到!


比话语更快的是身体本能反应,几乎下意识克劳德从后背将萨菲罗斯拉开,但还是不够快,铝制的子弹顺着克劳德右边的额角擦过去,温热的液体争先恐后涌出,爬着克劳德的脸流淌。


“该死!谁先开的枪吗的!被发现了!”

“撤退,撤退,两个人都回来了!”

“走!”


屋内兵荒马乱,袭击的人并没有想到这个点萨菲罗斯与克劳德•斯特莱夫竟会同时回来,以往只有萨菲罗斯才对,是他们大意了吗?为什么?今天有什么特殊的吗?来不及多想,如果说偷袭萨菲罗斯只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,多了一个人那就只有百分之一。甚至可能要赔上他们的命,虽然他们早就做好了为组织献出一切的准备。


“走?”


萨菲罗斯将门带上,看向屋内。沙发下一个,门后两个,浴室一个,还有一个………家里进老鼠了。想到擦着克劳德额头过去的子弹,萨菲罗斯笑了起来。


差一点,那颗铝质的东西就会在克劳德•斯特莱夫的脑袋上开一个洞。子弹挤压他的神经,被击中的瞬间,他并不会感到疼,一股冲击力进入身体,产生酸胀麻木的顿感,等到害怕与麻木感变小,强烈的灼热挥散开。一分钟,一分钟后克劳德•斯特莱夫才会意识到,有子弹穿过了他的大脑。


很难形容那种延迟,好比走在路上,有人恶作剧朝你丢了石头,等到回家,你才发现膝盖早已青紫。


“克劳德,打扫干净。”


无需出声,克劳德自血迹向上捋,掌心的液体已经凝固,少部分粘黏在皮筋外漏出的碎发之间,头发有些长了,或许他明天该去剪短,留短发会不会更方便点。


“疯子!放开我!”

“神罗的走狗!榨取星球的掠夺者!你们统统全都是一群疯子!”

“畜生!”


一,二,三,四。克劳德不理会谩骂,将他们丢在客厅中央,他蹲在他们面前,只手托着下巴,“需要现在交给塔克斯吗?”


“呸!”刀疤男恶狠狠地瞪着克劳德,“神罗的走狗说话就是一股魔晄的臭味!你们这种人是永远不会懂我们理论的,随你们便好了!”


“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的。谁派你们来的。”


克劳德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,会是谁派这群外行人来的?克劳德一交手就明白,这伙人完全就是空有壳子的普通人,和塔克斯们没法比。知道他与萨菲罗斯住在这里的人很少,克劳德只告诉了扎克斯。


“我是不会说的!”

“我想这把刀应该插在你们的头上,而不是刀鞘里。”


刀疤男看向村雨,那是一把很长的太刀,他故作镇定,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:“你,你在开玩笑吧!小屁孩,别想吓我!”


“你的回答取决于这是不是个玩笑。”

“你,你让我们走我就告诉你,你保证!”


“我保证。”


克劳德郑重发誓,交给塔克斯和放走他们克劳德更愿意后者,毕竟塔克斯为了让犯人说出实话,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。只要知道是谁泄露的住址就行了,至于其他的,神罗会去弄明白的。


嘭——!


毫无征兆,本该趴在地上双手被绑住的同伙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把枪,或许是他早就准备好的。他将枪口对准萨菲罗斯,这一次的子弹轻易被正宗分成两半,萨菲罗斯位置都没动,他靠在日光照不到的角落:“你很恨我。”


“恨?我怎么可能不恨神罗!他们毁掉了我的一切!”持枪的男人双目泛红,又冲萨菲罗斯开了两枪,统统被克劳德挡下,很明显男人已经失去理智,话语中透着癫狂,“走狗!我死我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

方才还准备投降的男人挣扎起来,他们七嘴八舌地控诉,“都怪神罗要发动战争才害得我们过的这么惨!你看到外面的浓烟了吗!那是战争的哀嚎!如果不是神罗源源不断的抽取这颗星球就不会衰败!”


“战争害的我们家破人亡!神罗呢?他们吃着好的东西,那我们应该吃什么?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还不如去死!”


“都怪你们这群神罗改造出来的怪物!神罗吹捧的英雄就是一场骗局!看看你们的眼睛!人类是不会有那样的眼睛的!你们真是让我们感到恶心!实验改造的人造宠物!神罗的走狗!”


“怪物!怪物!滚出去,萨——”


男人发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,天旋地转,鲜血呛进气管,使他无法念出那个名字,充血的双眼有一瞬恢复清明,男人看见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。他的身体在地上,那他在哪?本能惊恐地想要尖叫,很遗憾,他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,他只是一颗头。


克劳德提着刀,将刀锋对准依旧还在七嘴八舌控诉的人,他们丝毫没有因为男人的死感到悲伤,就算悲伤也堵不住他们的嘴,他们拼命地说,将所知道的一切都编成谎言,是的克劳德认为那是谎言。


神罗的好坏与克劳德•斯特莱夫无关,他只在乎萨菲罗斯。这群人想杀了他们,那克劳德要了他们的命又有什么关系,礼尚往来,他给过他们一次机会,是他们先开枪的。


况且——


不用感到悲伤,也不用遗憾,只是回归星球罢了,萨菲罗斯教他的。


将最后一颗头颅割下,头咕噜咕噜转动着,滚到萨菲罗斯脚边,萨菲罗斯将它丢进壁炉,就像丢掉已经变质开始腐烂的派。


能做到在战场上不手软吗,萨菲罗斯曾经这样问。成为特种兵需要一流的内心来抑制卓越的肉体,如果没有一流的内心,再强大的肉体也会崩溃。克劳德现在知道,只要是克劳德•斯特莱夫的敌人,无论是什么样,他都会彻底铲除他们。


萨菲罗斯朝壁炉里点了把火,蛋白质的焦灼味在屋子里弥漫,克劳德浑身都是血,看着橘色的火光。萨菲罗斯勾起嘴角,走过去将他揽入怀中,因为身高克劳德不得不抬头贴在他的肩膀上,皮手套从克劳德的左肩,滑至肩胛中间凹陷的脊椎,萨菲罗斯轻柔地拍着,磨砂着,如诱哄孩子入眠的圣诞老人,他的食指弯曲抵在克劳德右肩突出的肩胛骨,那是一块很硬的骨头,萨菲罗斯迷上这种手感。


“克劳德,可以去吃饭了。”


夜深十二点,有人在哼着不成调的歌,听不出是什么曲子,旋律低沉,被人为变调地断断续续,脚步踢踏在储物间的地板上,什么人走过来了。


“唔、哈,呜……”


缩在柜中的女人捂住嘴巴,心猛烈地跳动,她不敢呼吸,脚步离她很近,她会被发现吗?同伴都死了,女人躲在储物间的柜子幸免于难,本想趁他们离开逃走,门却上锁了,该死是巧合吗。


声音越来越近,他在哼歌,女人听见。希望他不要发现这里,女人闭紧眼睛不断祷告,只要等到明天,明天,同伴就会来与她汇合。死的恐惧蔓延在她心中,谋杀的这个计划最开始就不该存在!都怪那张该死的字条!收到字条他们都被兴奋冲昏了头脑,刺杀神罗的英雄,如果能够成功肯定会给神罗一个难堪,这是陷阱!

嘀嗒、门关上了。


外边动静似乎停了,除了心跳她听见街上隐约有喝醉酒的人在说胡话,她睁开双眼,没有任何人,柜门关着,女人松了口气,看来她躲过一劫,接下来就是等待明天了。


她换了个姿势,想让自己的脖子舒服些,这时她才发现柜门间有条细小的缝,缝?什么时候有条缝,女人伸手去扒,低头,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深刻入骨的恐惧袭击了她。


一只深绿色的瞳孔正在透过缝隙凝视着,她不知道它看了多久,或许早就来了,或许刚刚才来。


那只瞳孔明显不是人类的,竖瞳在黑夜中隐隐发光,女人只野生动物身上见过这样的眼睛,蛇。她再也抑制不住,大声尖叫着,想要逃离柜子。


“找到你了。”


萨菲罗斯走上二楼,来到走廊左手最里边,这是克劳德的房间,处理老鼠本应是克劳德的工作,但他不介意给万能帮手放个假。意料之中门反锁着,萨菲罗斯将地毯下的备用钥匙插入锁孔,他的动作很熟练,啪嗒——门开了。


克劳德的睡姿不是很好,他睡的很熟,桌上空着的玻璃杯里曾装着牛奶。如果细心看,零碎的荧光绿在杯底沉淀,是魔晄,它们很好用不是吗,只需一点就能让克劳德昏迷。


萨菲罗斯居高临下巡视属于他的领地,这是他的。


克劳德•斯特莱夫的任何一寸骨头,任何一寸血液,任何一块肌肉,他的牙齿,他的眼睛,他的手,他的脚,他的大脑,他的心都是萨菲罗斯的私有物,名为克劳德的人偶只是有权使用他们。


用力摁压愈合的伤口,鲜血涌出,睡梦中的克劳德想要逃离这种疼,萨菲罗斯放了一个治疗魔法,很快额头上光洁如初,令人讨厌的疤消失了,萨菲罗斯很满意。


抬手,将正宗抵在克劳德心口的位置,不用刻意回想,萨菲罗斯就知道刺穿胸腔的触感,扑哧,强大的阻力粘吸在刀刃的两侧,你能感到自己在切一块巨大的肉,但很快刀尖会从后背穿透,将刀上的人轻松挑起,萨菲罗斯看见婴儿蓝的眼睛中,燃烧魔晄的绿,小鸟挣扎的震动透过长长的刀身,顺着刀柄抵达萨菲罗斯手中,刀将他们相连,他们合二为一。


脱掉手套,萨菲罗斯用刀割破食指,将食指放在克劳德嘴边,本能地吮吸,克劳德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,这么多个沉睡的日夜,萨菲罗斯每夜都会将自己的血喂给他,虽然通过实验融合杰诺瓦的方式更加有效,但很遗憾,宝条早就死了,两年前宝条就已经死在了神罗公馆的地下室,现在那里腐烂的只剩下一坨泥。


比起实验融合,萨菲罗斯更喜欢夜晚的秘密活动,类似哺乳的行为,令他精神愉悦,萨菲罗斯完全地掌控克劳德,将未来生死相搏的宿敌攥在这张床上,他的宿敌仰慕他,多么美妙。


无可救药的是喜欢上这种行为,还是萨菲罗斯自己?真相在事实面前不再重要,萨菲罗斯终于得到他心爱的玩具,他拥有他,而他全身心的属于他,他的人偶,他的锚,他的同类。


他的,克劳德•斯特莱夫。


重新将手套套上,萨菲罗斯摁在克劳德湿润的唇上,擦去残留的液体,俯身的动作使得银发末梢扫过克劳德的脸颊,如情人间充满爱意的呢喃。


“晚安,克劳德。”



碎碎念:

字条是萨菲罗斯故意放的(笑)

目的就是为了逼克劳德在清醒状态下提前动手😎(好坏的外星猫),顺带一提谁发现他很明显不爽了😌

克劳德动手是因为这群人几次开枪,并且侮辱萨菲罗斯,地上被绑着刺杀的人明显精神状态不正常,是谁做的谁故意的不言而喻

因为比较长所以一块更新了🥰感谢食用,如果喜欢请与我互动🥺珍惜每一次交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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